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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江湖豪氣(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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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子,那價格實在是太低了,我們多走幾家問問也是可以的啊,再說了,我們並不是缺這麽點兒錢,你怎的舍得呢?”小廝一路上都在叨叨,男子有些不耐煩了,停下腳步,小廝沒有察覺,撞在了男子的背上,恰巧撞到了鼻子,捂著鼻子大叫了起來。

男子並不理會小廝,繼續擡步往前走,小廝覺得甚是委屈,卻也不敢多言,只能垂著腦袋往前走,走著走著便跟一直低著頭找流星刀的赫連撞在了一起,那力道直接將小廝撞倒在了地上,摔得他捂著屁股嗷嗷叫起來。

“走路沒長眼睛啊?”小廝心裏憋著氣,這會兒直接指著赫連大罵起來,而赫連卻是一臉的迷茫,眨了眨眼睛看著小廝。

不給小廝再給自己丟臉的機會,男子先上前了一步,對赫連拱手道:“自家奴才不懂規矩,沒有傷到閣下吧?”

赫連回過神來,也拱了拱手:“沒事,倒是他應該沒事吧?”

“想來沒什麽大礙,他便是這般咋咋呼呼,我還擔心驚擾到閣下呢。”

赫連只是笑笑,低頭繼續看著別處,男子看出赫連是在找東西,便開口詢問道:“閣下是丟失了什麽東西嗎?”

“是的,我的流星刀不見了。”赫連如實說道。

“流星刀?那是何物?不如閣下形容給我聽聽,說不定我曾看到過。”男子說道。

赫連覺得男子所言有理,便說道:“那是一把寶刀,大概手臂這般長,並非筆直,刀刃之上有紋理,劍柄之上鑲嵌著寶石。”

聽了赫連描述,男子心中有了些譜,笑著搖了搖頭:“這般說來我倒是沒有見過了,不過閣下想來也是不好找,畢竟無垢大師這柄流星刀如今算是寶刀之中的絕色,千金難買啊。”

聞男子所言,赫連嘆了一口氣,他也明白男子所言非虛,一邊懊惱自己實在是在過於馬虎,保命吃飯的玩意兒居然都能夠弄丟了。

“這般說來,閣下應該是江湖中人吧?”男子繼續問道。

赫連點了點頭,看到男子眼睛一亮,下一刻自己的胳膊就被男子給拉住了,那男子顯得甚是激動,“我自幼便向往江湖上的肆意瀟灑,更是癡嘆於能人義士的不甘平凡,奈何家風甚是嚴謹,一直未能與閣下這樣的人交朋友,今日我恰巧得了些銀子,不知閣下是否願意賞臉讓我請你吃個飯?”

“這不太好吧?”赫連未曾被人這般熱情款待過,一時之間有點兒手足無措起來。

男子絲毫不給赫連拒絕的機會,直接走過去挽住了赫連的胳膊往不遠處的酒樓走去,“閣下莫要拒絕,我們到飯桌之上去好好的說說江湖之中的事情。”

沒有法子,赫連只能跟著走進了酒樓,打發小廝去點菜,男子拉著赫連上了二樓雅間,親自伸手幫赫連斟茶,赫連很是受寵若驚,男子卻絲毫不見生分,將茶盅往赫連面前推了推:“閣下快些與我說說江湖事。”

赫連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茶,潤了潤嗓子方才開口說道:“其實江湖之中的事情太過於紛亂,對與錯永遠說不清楚,不過公子這般感興趣,我就說說有趣的與你聽便是了,不過這些話你莫要說出去了。”

男子聽到赫連這麽說,眼神越發有神起來,坐直了身子點了點頭:“我懂,今日閣下說給我聽了,我定是守口如瓶,若是往後閣下在旁人嘴裏聽到了,要殺要剮都可以。”

聞言赫連失聲笑了笑,但也並未多說,只是在心裏感嘆,他不過是擔心自己說的這些來日被自己師姐聽到了罷了,畢竟自己一個剛出門的殺手,何來江湖事說給面前的人聽呢?只能說說自己師姐曾講給自己聽的趣事罷了。

“那是一年隆冬,往年沒有那一年有那麽大的雪,幾乎將整個山野都鋪上了白裝,一山莊莊主喜得貴子,大家高興得很,恨不得將這件喜事告訴天下人……”

“後來呢?”見赫連突然停了下來,男子疑惑不解地問道。

赫連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:“按照當地習俗,孩子出生後得放在月亮底下吸收日月精華,怎知那孩子竟是活活凍死了。”

男子聞言瞪大了眼睛還張了張嘴,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了,赫連笑了笑,繼續說道:“本不是什麽江湖之事,隨處可見這些,不過到底是在江湖有底子的山莊,莊主擔心孩子逝去這件事被夫人知道要死要活,就到別的地方抱來了一個孩子……”

“兩家人為了搶孩子,直接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,天下豪傑分為兩派幫襯對方,最後卻因為實力相當落了個兩敗俱傷,這個時候,兩派之中出了叛徒,直接殺他們措手不及。”

男子聽得入迷,赫連說完之後看著男子的模樣有點兒好笑,微微彎了彎嘴,男子見赫連取笑自己也並不惱,撓了撓頭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:“聽閣下所言,這件事應該鬧得很大吧,為何我就未曾聽說過?”

“沒聽過便當做我是胡謅的吧,江湖之上的恩恩怨怨本就是這樣,真真假假誰知道呢?”赫連說得兩可,男子並非不識趣之人,明白赫連的忌憚,便也不再多問,喝了一口茶讓赫連給自己講講其他事情。

赫連又說了許多關於江湖豪氣的事情,只道是江湖中人最是重感情,甚少有人因為利益而出賣出生入死的兄弟,更是說了許多關於義結金蘭的豪爽之事,男子聽得感嘆。

“不過想來江湖之事距離公子應該是遙遠得很,聽聽便是了,莫要魔怔了才是。”見男子聽得入迷,赫連擔心男子因為自己的話,趕明就去奔走江湖了,若是這般,他的罪過可就大了。

男子一時之間沒明白赫連什麽意思,待得他明白過來了,便大笑了起來,“閣下莫要叫我公子什麽的,直接喚我尚言即可,我在家中排行老四,不知閣下如何稱呼?”

“赫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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